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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 汪兆镛家族]家国爱 师爷幕后弄乾坤 民族恨 兄弟忍顾清浊名
发布时间:2008-08-21 16:28:15

  家族大视野

  家族传统的地域差异

  南方和北方,家族传统有明显不同。明清后,南方地区家族势力强大,有的家族拥有大量的族田,家族活动深入乡村生活,最常见的例子就是华南的乡村几乎村村有祠堂,家族祭祀活动频繁而隆重。而在华北乡村,家族活动则逊色得多。

  在我的家乡潮汕地区,很多乡村都是同姓村,每个村都有祠堂。我们村的大祠堂位于村北中央,坐北朝南,前面是公共广场。村中郭姓又分三房,每一房都有一个“公厅”,以区别于宗族大祠堂。这是各家祭拜的场所。

  大祠堂是宗族活动的公共空间,在举办大型拜祭活动前,村中辈分最高的老人都会去大祠堂议事,商量活动安排。村中还有几间神庙,供奉着玄天上帝、南面圣王、三千岁爷、观音娘娘等诸位神仙。

  祭祀是家族重大活动之一,既是祈求神仙保佑,又是彰显家族力量的契机。以前形式非常隆重,80年代之后有些衰落。每年腊月廿四,要把村中供奉的各路神仙抬出来,集中供奉在祠堂前的广场上,唱大戏,放电影,各家各户都带着自己的贡品献给神仙。而如果谁家前一年生了男孩子,在正月前几天就要带着各种贡品去参拜神仙。

  听父辈说,以前郭姓三房在初四、初五、初六三天,把神仙请到各自的公厅参拜。公厅还摆放着祖先的牌位。这是家族中最隆重的一次拜神活动,供品也最丰富,有蒸熟的鸡、鸭、鱼,用面粉制作的“大果”,还有整个熟的猪头。

  上世纪80年代后,公厅没落,于是参拜仪式转移到村中大祠堂。参拜完后正月初七就是游神仪式,四个高大威猛的小伙子抬着一个神仙,沿村中大路巡游,跟在后面的依然是生了男孩子的家庭代表,他们手举用“乌脚绿”竹子做的旗杆,竹竿上带浓密的叶子,再挂上一块布。这仪式对村里人来说是“游老爷”,对那些家里生了男孩子的人家来说,就是给他们家的孩子举行的“上旗”仪式。而能够抬神者,是全村地位、名誉和公益心的代表家庭;能够上旗者,自然也是炫耀自己家添丁进口的好机会,男孩是家族势力的传承者,这是家族中光荣的日子。

  作为村中的重大活动,自然少不了邻村的人来观看,他们从上旗的队伍就可以判断,这个村中去年生了多少男孩,再和本村比较,谁多谁少。

  而在北方,同姓村已不多见,一个凝聚全族力量的祠堂也不多见,多是几个血缘较近的家族在春节时祭拜祖先。和华南的游神不同,北方的乡村多是举行庙会,村中的善男信女往往也会游神,抬着供桌,在大街上走,每隔一段就有人来跪拜。游神的队伍中以女性居多,跟随者也没人炫耀自家生了男孩子。南方把祭祖、拜神和家族融在一起,北方的游神和拜祖有些分离。

  实际上,学术界早已注意到了华南和华北这种家族活动的不同,并从国家和社会关系的角度对此进行了解释。历史上,从东汉到隋唐,世家大族主要集中在北方,门阀士族往往位列朝廷高官。南北朝时,一提起清河崔氏、琅�e王氏、太原王氏、范阳卢氏,如雷贯耳,宋代后,随着战乱和社会动荡,北方人口和家族结构发生重大变化,大量北人南迁,保留了家族聚居和家族的传统,一直影响到现在。

  □郭小娜(华南师范大学研究生)

  历史的枢纽

  幕僚家族分裂后的个体命运

  近代以来,番禺汪氏家族杰出人物频出,汪琡、汪瑔、汪精卫、汪兆镛、汪兆铨、汪宗衍等,数不胜数。

  追溯汪氏家族的历史,原本来自安徽婺源,元末后迁移到浙江绍兴(山阴)。明清时,绍兴是出幕僚(俗称师爷)的地方,绍兴师爷全国知名,且代代相传,后来竟有“无绍不成衙”的说法。从晚明开始,汪家不少人也开始当起了人家的幕僚。最早当幕僚的是汪炌,他在明代嘉庆年间“入粤东按察司幕”。汪炌之后,汪氏子孙陆续来到广东为幕,最终落籍广东。汪炌之子汪鼎、汪云及下一代的汪琡、汪瑔,都曾在番禺、潮州、肇庆、电白等各地为幕。到了汪琡的儿子汪兆镛、汪精卫,一个当上两广总督岑春煊的首席幕僚,另一个成为孙中山的左膀右臂,算是把幕僚这一个行当做到极致了。

  当幕僚需要足够的学问底蕴,不仅要熟悉官场规则,还须诗文要好,当时幕僚不少都是科举出身,有一定的诗文功底。汪兆镛和弟弟汪兆铭(汪精卫)都是才华横溢、满腹诗文的人。其中汪兆镛更是自幼聪颖,十岁能诗,青年时入学海堂学习,得到陈澧教导,成为陈门高足。

  光绪年间,汪兆镛中举后,曾两次赴京会试未中,于是辗转广东各州、县为幕府。当时,正值岑春煊出任两广总督,他把汪兆镛聘入督府,掌司奏章,备加敬礼。汪兆镛干得很出色,岑春煊本想推荐他去湖南做知县,可汪兆镛矢志于钻研经史、金石和诗文,“谢而不就”。

  在清室气尽、民国成立这一大背景下,汪兆镛家族中的幕僚们也开始分道扬镳。辛亥革命后,留恋清朝的汪兆镛移居澳门,和一帮满清遗老一起怀念逝去的王朝,他觉得“礼教亡矣!何以国为”。而22岁的汪兆铭(汪精卫)追随孙中山闹革命,四处演说,宣传“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其演说“倾倒南洋”。1910年,汪精卫等人在北京准备暗杀摄政王载沣,事未举被发现炸药,锒铛入狱,他在牢中写下“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诗句,并由此海内外扬名。

  一个怀念旧王朝,一个要建新政权,兄弟两人各走各路。20多年后,汪兆镛一直在澳门专心诗文著述,所著广及经史诗文和金石书画,成为岭南著名学者、诗人。而对汪精卫而言,人生发生陡然转折,1938年他公开投降日本,两年后在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从此,汉奸的阴影笼罩在汪氏家族上,历时甚至几十年。

  国之理念不同,家也随之分裂。汪家分裂不止表现在汪兆镛和汪精卫身上,即便是汪兆镛的后人,也各有分化,长子汪宗凖,随汪精卫进入了伪广东省政府,任政府委员兼财政厅长,第五子汪宗藻进入伪广州市政府任秘书,二人也被世人称为汉奸。另一方面,汪家不少后人也开始参加红色革命,如汪宗凖的儿子方靖、方平,女儿汪德简,汪宗藻的女儿汪文、汪梅、汪洁常,或投奔解放区,或在国统区从事地下党工作,为中共建政贡献心血。

  今天,在汪兆镛第三代人物中,不少都在高校、科研所、医院工作。而汪精卫后人大多居于香港。历史过了很多年,不过,至今汪兆镛家后人也很少和汪精卫的后人联系了。

汪兆镛(前排坐者)与其六个儿子及孙子汪德霖(3岁)。摄于1928年左右

 汪氏家族后人合影,摄于2001年。

汪兆镛是岭南著名诗人、学者

1947年修撰的汪氏族谱。

青年汪精卫双目有侠气。

  家族逸闻

  汪兆镛不当民国官

  辛亥革命成功后,新政府曾邀请汪兆镛出任地方官职,但汪兆镛以清朝遗老自居,不肯任事于民国。1912年,其异母弟汪精卫请他替民国政府效力,也被他一口回绝,言誓不屑为朝秦暮楚之徒。后胡汉民邀汪兆镛任总秘书席,他辞之。粤盐商公请汪兆镛为盐政治局长,他又辞之。

  以清朝遗老自居

  民国建立十余年间,汪兆镛多次携眷去澳门避乱。他常以遗老自居,对清帝溥仪尊敬有加。居澳门时,他和一批同样自诩为先朝遗老的仁人学者,以诗歌表达不事民国新朝之志。由于汪兆镛坚持其遗老立场,终得清狲帝溥仪亲书“福”字之赐。他喜不自胜,即名其居所为“赐福堂”,甚至在他去世后,清狲帝溥仪再赏以“志节不移”匾额。

  汪文“贪污”交公

  汪兆镛次子汪宗洙是跟着宋子文做事的,其侄女汪文就利用他的关系,进入到广州印花税局工作,但她的真实身份却是中共地下党。汪文在印花税局“贪污”了几十万块钱,后来她在澳门找到党组织,将这几十万元全部上交。

  后世讲述

  爷爷打官司赚了钱在豪贤路买了大宅子,后来,我们为这宅子打了多年的官司

  我爷爷汪兆镛在清代光绪年间曾中过举人,后到北京考进士,不成功,因经济问题只好回来广东当幕僚——也就是做师爷。在担任两广总督岑春煊的首席幕僚之前,他一直在粤北南雄一带做幕僚,应当说,那时他生活较清贫,不过,他常帮老百姓打官司,由于处理得公平,人们都很敬重他。我外公是高第街金家的人,是个大盐商。后来,爷爷帮我外公和一批盐商打赢了官司,赚了一笔钱,就在豪贤路买了一栋大宅子。

  广州解放时,解放军说这宅子是汪精卫的,就把我爷爷那房子给封了,把它腾给部队住。由于我姐姐汪梅原来是做地下党的,她就出面找上面谈,说这个宅子是汪兆镛的,不是汪精卫的,上面就把它归还给了我家。后来,又有房改,宅子的大部分都被充公,只留下了几十平方米给我们。

  “文革”期间,因为汪精卫的关系,我家被抄了,那几十平方米的房产证被抄没了,房子交给了房管局管理。至今我在香港的六叔汪宗衍还保留有一张过去的红白契——但那现在是不算数的了。

  为了房子,我们一直打官司,直到前几年才打赢。不过,原来宅子的地皮上已经盖了商品房,那些商人在三元里瑶台给我们补了一套房子,这套房子我在香港的侄儿也出了钱。但开发商一直没给我们房产证,房子不能卖,只能出租。不过这也好,租费大部分都还给我侄儿,还留一部分当做我们汪氏族人每年团拜、拜山的费用。

  我在中大附小读书,穿短裙校服,爷爷见了很生气

  说:“这像什么样,简直就和田鸡差不多!”

  我爷爷是兄弟中的老大,由于曾祖父死得早,下面几个弟弟都由他照顾。

  我爷爷学问非常好,他的家教也非常严格,会手把手地教后辈写字。1901年,他弟弟汪精卫、汪兆鋐以及长子汪祖泽都考中秀才,他很高兴。但他重男轻女,只教男、不教女,不过他讲课时,我有时也在一旁听,比如“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些句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他还是个很保守的人。当时我在中山大学附小读书,校服是短裙式的,他见了就很生气,说:“这像什么样,简直就和田鸡差不多!”

  我们家里有客人来访的时候,小孩子也要肃静、回避,我们还不许大声说、大声笑,有很多规矩的。

  还有,他只许我们从家里的前门进出,不许走后门,因为前门有人看着,而走后门,他怕我们惹坏人。

  在“岭大”读书,遇到汪精卫的女儿,双方互不理睬

  我爷爷在担任岑春煊幕僚时,他的弟弟汪精卫就跟着孙中山闹革命,弄得我爷爷怕被诛九族,就去请教岑春煊。岑春煊告诉他,把汪精卫驱逐出族,脱离兄弟关系就可以了,我爷爷照办。后来,汪精卫行刺摄政王,因为已经脱离关系,加上岑春煊的庇佑,所以清政府也没拿我爷爷怎么样。

  后来,民国成立后,我爷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澳门的张家花园。汪精卫那时候已经很风光了,就对我爷爷说要去澳门看他,我爷爷说:“你千万别来!来了我就用扫把赶你出去!”他信奉“忠臣不事二主”,在澳门整天和一班清朝遗老吟诗作对。

  我在岭南大学读书的时候,汪精卫的女儿汪文恂也在那里。由于当时两家关系不大好,她一见到我就会拧转头。论辈分,她是我的姑姑,但我当时也是有些傲气的,心里想,你都不理我,我为什么理你?所以两个人见面从来没有打过招呼。

  汪兆镛修汪氏族谱的时候,汪精卫的后人希望把汪精卫也写上去。有人就说,写上去可以,但要注明是汉奸。最终是采取了折中办法:既不遗漏汪精卫―――他毕竟是我们汪氏族人,也不说明他是汉奸―――这是为我们家族抹黑。

  汪洁常:汪兆镛孙女、汪宗藻女儿。出生于1923年,是现在汪氏家族“德”字辈中年岁最大的人。年过八旬的汪洁常至今对家族的往事记得非常清楚。

  父辈多数有成就

  我几个叔伯中,大伯汪祖泽担任过广东高等法院院长,他为人老实,从不贪污,解放后一直居住在广州;二伯汪宗洙是跟着宋子文做事的,比较有钱;三伯汪宗澧很小的时候就死掉了。

  六伯汪宗衍一直居住在香港,当时他一个保姆的侄女因为没钱读书,汪宗衍就一直供他,直到她留学。留学归来后,那个保姆的侄女就在香港为他养老。他是个大学问家,很会鉴定文物,前广州市委书记欧初还请他回来鉴定过文物。他还为我祖父的著作《岭南画徵略》写序并做校对。所以,他虽然不怎么工作,但也能赚到钱。至于四伯汪宗凖和我的爸爸汪宗藻,都是在日伪政府里做过事的,我开始没和你明说,说明白了就是汉奸。

  动荡时代辗转奔波各地

  我姐姐汪梅在1935年就加入了共产党了。1938年10月19日,抗战广州沦陷,汪梅因有一些情报,就跑来豪贤路告诉家里,叫我们赶快逃去澳门。我父亲汪宗藻就找到了江孔殷,俗称“江虾”的,他是我父亲小老婆的父亲。江孔殷为我们安排了一条船,把我们运往了中山。21日到达中山的时候,就听广播说广州已经沦陷了,经由中山我们去到澳门。

  在广州时,我先后在中山大学附小和中山大学附中读书,去澳门后,就读于同样由广州搬迁到那里的执信中学。当时执信中学校长是朱执信的老婆,也是我家的亲戚,就让我插班去读。

  后来,由于我家条件不宽裕,在澳门住的竹筒楼并不十分舒服,于是我父亲回到了广州,在市政府里当秘书,我也回到广州就读于岭南大学。

  再后来,我父亲安排我去上海大夏大学读了半年书,随后又辗转去南京大学,毕业拿的文凭却是上海暨南大学的。那是个动荡的年代。

  在上海时,我就参加了共产党的外围组织。由于我读的是银行会计系,毕业后我姐姐汪梅准备安排我去香港为共产党创办银行,但最终没有成行,随后就解放了。现在,我的身份还是离休老干部。

  后世访谈

  汪德简:汪兆镛孙女、汪宗??女儿。1926年生,就读中山大学师范学院,参加中共地下党工作。1948年正式入党。解放后曾在广州市第32小学、化工研究所等单位工作,1986年以工程师身份离休。

  受汪精卫牵连改姓“方”

  记者:您当时为何会参加革命?

  汪德简:我母亲黎润芝是我父亲的第二房妾侍,当初我们曾住在豪贤路的大宅子里面。我出生后不久,我父亲娶了第三房妾侍,就把我母亲、我及我的两个哥哥赶到大宅子对面的德政路去住了。所以我小时候的生活是算不上好的,后来才会参加革命。

  抗战期间,广州沦陷的时候,我就接受了地下党交给的派发传单、书刊等任务,当时才16岁。

  1946年我进入中山大学读书,遇上了我后来的先生陈啟。他是阳江人,比我高一个年级,当时已经加入了共产党,并在吸收进步同学加入,号召大家反对国民党腐败。在他的指引下,我也于1948年加入了共产党。我的两个哥哥方靖和方平,也是在解放前就参加了革命,但方平不幸于1948年在解放战争中牺牲了。

  记者:他们为何会姓方呢?

  汪德简:方靖和方平的本来姓名是汪徳坚和汪德禺,后来他们参加革命,因为毕竟汪家当时的名声不好,他们为了划清和汪家的界限,就相约改姓“方”了。解放后,他们也很想改回来,但是涉及到历史档案,要办很多道手续,所以最终没有改。方靖现在的后人也姓方,但他们还都有一个汪姓的名字,如他的儿子方宁,汪姓名就叫汪宁书。

  记者:解放后,你们家族的命运如何呢?

  汪德简:应该说,由于汪精卫的关系,我家受到的牵连是很大的。像我五叔汪宗藻的女儿汪梅1935年就参加了共产党,是个老革命了,但却死于1960年的新三反运动中。

  我哥哥方靖是日本医科大学毕业的,解放后去了北京工作。后来“文革”爆发,他被定为假党员,被人用电刑杀害。后来,周总理亲自批示,追认他为革命烈士。我自己,虽然也是解放前就参加了共产党,但解放后也还是被限制使用,到1986年退休也还只是处级。我先生就好很多,他退休的时已是厅级干部了。

  就连我的女儿只是叫汪精卫为太叔公,但在70年代初政审株连几代的情况下,这样疏的关系也受影响,她填了两次“入党志愿书”因为汪精卫的关系至70年代中后期落实政策时才通过了加入党组织;而她曾与某军区一机要参谋谈恋爱多年几次政审也通不过,最后只有分手。

  时间流逝,我们与汪精卫后人疏于联系了

  记者:汪家的后人,现在还会经常聚在一起吗?

  汪德简:会,每年过年我们都会一起团拜,一般要摆上三张桌子。因为我们有很多人居住在岭海颐老会,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在这里的二楼团拜。后来,我们也有去过华师办过,因为汪德亮他们一家在那里;去年我们是去中山大学办的,我的妹妹汪德文在那儿,我带我女儿去参加了。清明节时,我们还会包车去从化祭祖,汪家的祖先及我的爷爷汪兆镛都葬在那里。

  但参与的大部分人都是广州和香港的,我们还有很多人都在全国各地,像汪珍如在南京,汪志诚在兰州,等等这些,他们以前还会三四年回来参加一次,最近几年他们年纪也大了,就来得比较少了。

  记者:你们和汪精卫的后人,你们还有联系吗?

  汪德简:汪精卫的后人现在大多居住在香港,以前因为国内政治环境不便于联系,后来因为时间流逝,我们两家的后人现在也就疏于交流。现在除了我二伯汪宗洙的孙子汪润书和他们还有点联系外,其他人和他们的联系并不多。

  ●族谱辞典

  汪炌、汪金鉴一代

  汪炌(1756-1832),嘉庆、道光年间幕游皖、湘、赣、粤各省,先后做过湖南巡抚阿林保、湖南按察使傅鼐及两淮盐运使曾燠的幕僚,为山阴汪氏游幕广东之始。

  第二代

  汪云(1786-1844),汪炌长子,道光二年(1822)乡试举人,1835年选授浙江遂昌县训导,并执教于妙高书院。

  汪鼎(1791-1854),汪云弟,先后游幕于顺德、清远等地。

  第三代

  汪瑔(1828-1891),汪鼎次子,曾任刘坤一、张树声、曾国荃幕僚。著名词人,与叶衍兰、沈世良并称为“粤东三子”。

  汪琡(1824-1897),汪云四子,先后在茂名、陆丰等地为幕僚。

  第四代

  汪兆镛(1861-1939),汪琡长子,曾任两广总督岑春煊幕僚秘书长。辛亥革命后寓居澳门。

  汪兆铨(1859-1929),汪瑔之子,1885年中举人,曾创办教忠学堂(今广州市十三中学)。

  汪兆铭(1883-1944),汪兆镛弟,曾以“精卫”为笔名在《民报》上发文宣传三民主义,后遂称汪精卫。早年参加革命,1940年在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自任主席,沦为大汉奸。

  第五代

  汪祖泽,汪兆镛长子,曾任广东军政府司法部副部长、广东高等法院院长等职。

  汪宗凖,1889年生,汪兆镛四子,曾任番禺知县,20世纪40年代广州沦陷期间任广东省财政厅厅长。

  汪宗衍(1908-1993),汪兆镛第六子,著名学者、文史大师。

  第六代

  汪德亮(1905-1990),汪祖泽长子。1931年任武汉大学教授。解放后出任华南师范学院院长,是我国著名教育家。

  汪梅(1917-1960),汪宗藻之女,1935年加入地下党,后长期从事地下党工作,解放后担任广州市第十三中学、市第二师范学校校长等职,1960年在新三反运动中去世。

  方靖(1924-1969),汪宗凖之子,原名汪徳坚,1945年毕业于日本医科大学,9月从北平去晋察冀解放区张家口参加革命。1946年参加中共,曾在华北联大、野战军医院等医院当教师,后调国务院外文出版事业管理局及毛选翻译办公室工作。1969年文革中遇难,时年45岁,经军管会调查,获平反昭雪。由周总理批示,作为革命烈士,骨灰存八宝山革命公墓。

  汪德简(1926-),汪宗凖之女。

  汪洁常(1923-),汪宗藻之女。

  汪徳文(1930-),汪宗凖之女。1953年毕业于中山大学,后先后执教于武汉大学和中山大学,教授英语和俄语,现退休。

  汪志诚(1932-),汪宗凖之子,195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现为兰州大学教授。

  汪珍如(1937-),汪宗凖之女,1957年毕业于南京大学天文系,现在为南京大学教授。

  汪德新(1940-),汪宗凖之子,1961年毕业于中山大学物理系,现为华中师范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