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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名片 非遗系列] 第082期 岭南古琴 脱俗幸未成绝响,雅乐渐觅众知音
发布时间:2011-11-14 09:23:22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09-12-10

摘要:岭南古琴,虽然较中原地区起步要晚,但一经起步,便在南国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力量而自成一派。在繁衍流传过程中,岭南古琴对研究岭南地域文化特色有重要的意义,其古朴、刚健、爽朗、明快的特点更是一笔珍贵的民间音乐财富。

年轻的古琴制作师正在修饰琴坯。


提名辞

源头可追溯至宋末,创始于清代,具有古朴、刚健、爽朗、明快之岭南风格。


索引

岭南古琴,虽然较中原地区起步要晚,但一经起步,便在南国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力量而自成一派。在繁衍流传过程中,岭南古琴对研究岭南地域文化特色有重要的意义,其古朴、刚健、爽朗、明快的特点更是一笔珍贵的民间音乐财富。


唯心

“高雅”不能成为普罗大众的“墓志铭”

在喧嚣的俗世,每一件民间手艺都有一个江湖。

对于身处江湖之外的人而言,他们对江湖的了解只是通过江湖上的各种流言蜚语。但是江湖传说容易把一个人美化,更容易把一个人妖魔化。岭南古琴作为民间音乐艺术,也免不了被妖魔化的命运。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看到很多人在传播古琴艺术的时候,总是把古琴艺术高深化,把古琴讲得很高雅、很玄,让现在很多人觉得有与古琴很大的距离感。“古琴技法高深,韵律高雅,非一般人所能理解和弹奏”—— 当这高雅的一面被放大后,古琴艺术变得貌似很难亲近,或者只可听,不可学。

这样的直接后果要不就像诗歌界一样,写诗的人被不写诗的人当成疯子,要不就跟收藏艺术如出一辙,每一次表演都被贴上金钱的标签。更可怕的是,有人在谈论古琴是否“高雅”之时,甚至把中国有九亿农民搬了出来,让一个娱乐文化问题沾染上“阶级性”。

古琴固然有高雅的一面。古人用它来抒发情感,寄托理想,在古代更有所谓“十四宜弹”、“十四不宜弹”之说。但高雅只是古琴的一面,古琴也有质朴、生活的一面。

岭南古琴的第三代传人谢导秀先生现仍在家里开门授徒。

孔子有言“诗三百,皆可弦歌之”,《诗经》里就记载了很多关于古琴的诗句,都提到日常访友就可以用古琴来交流。再比如《平沙落雁》、《高山流水》等琴曲,演绎的都是一些自然界的景物、事物,或者是人在自然界的一些感悟。所以,我们说古琴既是高雅的,又是很生活、很自然的。而“十四宜弹”是古代琴人自娱的趣味,“十四不宜弹”则是古代文人过于清高的写照,

而把“高雅”妖魔化的做法在当今也已经让文化本身深受其害。“高雅”所繁衍的要么就是古玩书画市场上附庸风雅的人一大群,要么在海外充当“流氓的先锋”,把当代艺术热炒为奢侈品。从岭南琴派的形成和传承看,古琴也并不是高尔夫、马球、游艇等游戏,不是有钱才能“高雅”得起音乐。其虽然受南宋皇室影响,但自形成以来,一直以民间传承为主。

还记得金庸的《笑傲江湖》吧,令狐冲与盈盈一曲琴箫合奏打动了多少“粗鲁”的绿林好汉。在古代“高雅”可以是文人雅士的“通行证”,但是在一个快速发展的现代物质社会,“高雅”并不能成为普罗大众的“墓志铭”。


传承

从泯灭走向复兴“岭南古琴后继有人”

◎讲述人:岭南古琴艺术传承人谢导秀,是岭南古琴一代宗师杨新伦先生的弟子,到他这一代,岭南琴派基本是一脉相承,如今谢导秀已经有不下三百个徒弟,连徒孙算起来应该上千人,人员遍布两岸和日本、美国等地。

五岁就能敲打客家锣鼓点套路

广州名片:谈谈你个人的音乐经历。

谢导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家乡梅州那边受锣鼓、山歌等音乐的熏陶,爱上了音乐。后来逢年过节,闹八音、打铜鼓的时候,从头看到尾的只有我一个小孩,五岁我就能敲打客家锣鼓点套路。大概在七岁那年,父亲给了我一个口琴,这是我接触的第一件乐器。十多岁时出来广州,常常一个人去看粤剧、黄梅戏。记得初二的时候,同桌有一把笛子,我也经常拿来吹,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民族乐器。入读广州市第十七中学后,花了五角钱在街上买了一个京胡自学,以后又学习二胡、扬琴、笛子等民族乐器,是当时学校民族乐队的主力。

当时为了把大学念下去,才将就转学古琴

广州名片:你是如何与古琴结缘的?

谢导秀:其实高中毕业后,我是凭借高胡考上广州音乐高等专科学校的,但因为那时候学校的古琴专业没有学生,学校才把我转到古琴专业。那时候古琴系很小,大环境也还没有提高到现在保护古文化的高度。第一次接触古琴很不习惯,我们完全不明白晚会上老师演奏的是什么东西,也觉得不好听。于是大家都产生悲观情绪,但是为了能把大学念下去,就想着学就学吧。没想到后来却产生了兴趣,每次考试都得5分(满分)。

老一辈琴师正在演奏。(黄皓翻拍)

“文革”即将结束,李祥霆代表北京来演奏,我们才敢重新弹琴

广州名片:岭南古琴最困难的发展时期是什么时候?

谢导秀:“文革”的前夜,我被分配到另外一所学校,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到了“文革”,就不敢弹琴了。有一位广州朋友的家里名贵琴多得不得了,家人以五块钱一架卖出去也没人要,只能劈块当柴烧。直到1975年,李祥霆作为北京代表来广州演出,我们才敢弹琴,因为心想他是来自首都的,首都人可以弹琴,我们也应该可以。“十年动乱”即将结束,被认为封资修典型代表的古琴得到“解放”,我用了全部积蓄四十元买了一张明代古琴“流泉”,把荒废了十多年的琴艺重新拾掇起来。

古琴研究会成立时,全广州玩古琴的只有几个人

广州名片:说说广州古琴研究会的成立和发展。

谢导秀:1980年古琴研究会成立的时候,全广州玩古琴的也就只有几个人,后来逐渐教授徒弟,才慢慢扩大。我与杨新伦老师、莫尚德先生一道成立了广东古琴研究会,身为秘书长的我担起了日常一切的琴务工作,如组织定期雅集、交流琴艺心得等。1990年杨新伦老师仙逝,我才接任广东古琴研究会会长职务。新世纪之后,古琴研究会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岭南古琴后继有人。


现场

片段一 小洲古琴社私伙局:北京奥运带来了古琴升温

一个冷空气南下的下午,在小洲“七木琴社”,古琴雅集活动正在进行。几个人在面积狭小的小阁楼演奏,有年近古稀的老者,也有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低沉顿挫的琴声之后,总是有一阵阵并不轰动的喝彩和掌声传出来。

听现场的人介绍,他们都是广州古琴爱好者,每个月的月末都会聚会一两次。在广州弹古琴的人多达几百上千人,其中经常参加这种私伙局的就有四五十人。

“在广州对古琴感兴趣的主要是一些喜欢传统文化的人,大学生爱好者也越来越多,学古琴的既有五六岁的孩子,也有年逾古稀的老者。2003年古琴艺术成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加入古琴节目,对古琴艺术的传播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私伙局组织者告诉记者。


片段二 古琴小作坊:年轻人的私家手艺

在艺术作坊密布的小洲,走进一条窄窄的小巷,抬头看见不远处一枝开满花的杜鹃伸出红砖墙外,“方随琴坊”就藏身于这砖墙后的瓦房中。推门进去,只见小小的院子里摆放着很多形状各异的木头,屋子里主人正和助手忙活着,满地的木屑和刨花,工具箱里随意地摆满各种做木工用的工具,只有屋里正中墙上那幅“方随琴坊”的书法字提醒这里是一个古琴作坊。

小作坊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进到屋里才发现,原来屋里也放了很多主人从各处收集回来的制作古琴用的木头。虽然有点简陋,但主人已经在这个简陋的瓦房里手工制作出了好几把古琴,他制作出的第一把古琴和一把尚未制作好的蕉叶琴以及其它几把还未做好的琴一起,正高挂在隔壁房间的墙上。作坊主人当场演示了给古琴上漆的工序,“这是鹿角漆。每上完一次漆,要隔两三天才能上第二遍,一把古琴至少要上十几二十次漆,所以仅上漆一道工序就要两三个月。”蓄着络腮胡子的年轻主人告诉记者,严格按照工序手工制作一把古琴起码需要两年时间。


片段三 岭南古琴大师常被学生感动

岭南古琴的第三代传人谢导秀老先生现已退休。但他说,如今从事着比退休前更多的与古琴有关的工作。每天早上打乒乓球之后,9点多钟他就开始在家里给学生上课。星期四晚上,他还要到中大上课——一个三十多人的班级。

古琴谱是用一种古怪的“文字”记录的。

08年春节前后,为了方便弟子们学习,他把自己家里改成了课室。“人少的时候可以在房间里,人多了就在大厅,有时还要分小组。”谢导秀说,学生们的学习热情经常让他非常感动。“有一个广西的学徒到我这边学古琴,每次他总是晚上坐车,天亮到广州,上完课后再坐车回去。也有香港那边的学生,为了跟我学习古琴,当天跑来回……”


片段四 抗震救灾现场:古琴的音乐治疗

2008年“5·12”地震后,由星海音乐学院和广州中医药大学的老师和学生组成了“音乐爱心家园”团队,到四川进行音乐治疗。谢导秀的弟子谢东笑就是参加者之一。

作为“音乐爱心家园”的主要组织者之一,谢东笑携琴前往四川都江堰、映秀镇、汶川县做音乐治疗的志愿工作。其间,他运用自己创作的曲目《弹琴》、《菩提本无树》、《莲心》等,以古琴现场演奏的方式,为灾区群众、医务人员、教师及志愿者做音乐治疗,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传奇

岭南古琴流派创始于清道光年间

传说先秦时期,岭南就有古琴活动的记载,但岭南琴派真正源头在宋代。南宋末年,金元入侵中原,南宋皇室被迫从临安南迁至冈州崖山(今广东新会),由于宋室的南迁,也把中原文化带来广东,带来了很多乐工乐师,也带来了很多琴谱,散落在民间,特别对广东的琴学发展带来极大的影响。在后来的几百年中,广东琴学昌盛,琴人辈出。清道光年间的广东新会人黄景星,被誉为岭南古琴流派的创始人,其琴艺学自其父及兄黄观洞(1761-1814),由于官考屡次失败,生活贫困,只得寓琴为乐。晚年客居广州,并与陈绮石等人组织琴社。

郑健候身材矮小,但指力过人

岭南琴派的近代主要代表人物是郑健候和杨新伦先生。杨新伦师从郑健候,而郑健候学琴于其祖母郑夫人。郑健候,广东中山县人,生卒年不详。郑先生身材矮小,但指力过人。郑家祖传名琴《松雪》一张,连当时已闻名全国的琴家杨莳伯都“弹弄无声”,唯郑先生弹奏此琴铮铮作响。

古琴上常留下很多文化印迹。

而他的弟子杨新伦与古琴的结缘是在一次探亲途中。恰遇著名的古琴家吴纯白先生在精武会举行的晚会上演奏古琴,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古琴,并领略到古琴音乐不同凡响,从而暗暗立下要学习古琴的决心。1928年杨新伦回到广东,就立即寻找古琴老师,后打听到一位叫王绍贞的会弹古琴,即拜王为师,向王学习了古琴初法及《仙翁操》、《陋室铭》等曲子。后经王的介绍,杨新伦又结识了当时在广州的卢家炳、容心言、陈叔举等琴人,并向卢家炳学习了《白雪》等琴曲。

杨新伦与师傅的古琴佳话

有一次杨新伦在与卢家炳的闲谈中,得知广东的一位古琴高手郑健候。在卢家炳移居香港之后,杨新伦就设法找到郑健候并拜郑为师。由于郑孤身一人生活无依靠,杨把郑接回家中奉养达二十年之久。这期间,杨新伦向郑健候学习了《乌夜啼》、《碧涧流泉》、《怀古》、《鸥鹭忘机》、《玉树临风》等“岭南派”琴曲,深得“岭南派”古琴真传。

1956年,杨新伦又从上海回到广东,任职于广东文史研究馆,专门从事岭南古琴的发掘和整理工作。经常与当时在广州的老琴人孙慕唐、招鉴芬、周桂菁等人一起切磋琴艺。为使岭南派古琴后继有人,1960年9月,杨新伦受聘于广州音乐专科学校,从事古琴教学工作,授徒谢导秀、关庆耀等人。在1960年到1966年间,广东的琴坛十分兴旺。但在“文革”期间也经历过一段相当沉寂的时期。

 

1980年10月,在音协广东分会的支持下,广东古琴研究会成立,此时年已八十二高龄的杨新伦,还日夜为琴事而操劳着。这时还有王怀志、喻引娣、胥远帆、苏巧筝、周建明等求教于门下,先生仍尽职尽责地传授琴艺。

申遗成功迎来新契机

2003年古琴申遗成功,激励着岭南琴人的心。在广州海珠区文化局的支持与奔走下,2007年岭南古琴成功入选广州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仅事隔一年,2008年岭南古琴成功申报成广东省和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自此之后更多的人们关注到了岭南古琴,特别在文人与高校中的关注度明显升温,岭南古琴迎来了学习的一个新高峰,中山大学哲学系针对师生开设专门的古琴班,在广州的大佛寺,岭南古琴也固定开班授课,一直未断。


民间语文

我对古琴不是很了解,但听起来觉得很高雅。

——陈燕(大学生,在广州生活一年半)

弹《笑傲江湖》那个是古琴吗?虽然不太懂,但每次听到那充满古韵的旋律,都让我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回到了“独坐疏林里,抚琴独自酌”的意境中。

——岑先生(金融业,24岁,在广州生活过两年)

因为名字里有个“琴”字,所以我对古琴挺关注的。古琴的声音较低沉,充满诗意和历史感,给人一种悠远的感觉。很多戏曲作品都有提到古琴,电视剧《三国演义》里面就有很多用古琴弹奏的背景音乐,十分好听。

——小琴琴(昆曲爱好者,在广州生活一年半)


辞典

岭南琴派

古琴流派的形成主要跟地域有关。早期会分成风格明显有差异的流派,现在流派的区别主要跟地方传承的曲目有关。古琴曲目现存有三千多首,现在能再弹的只有几百首,有很多都是重新打谱的,真正从一个流派传承下来的曲目是很少的,岭南琴派现在只有八首。

《悟雪山房琴谱》

这是岭南学派成熟和确立的一个标志,为黄景星在1836年编纂而成,共收集琴曲五十首。

《古冈遗谱》

相传是在南宋遗留下来的古琴谱。迄今为止,已发现的《古冈遗谱》琴曲有《碧涧流泉》、《渔樵问答》、《怀古》、《鸥鹭忘机》、《玉树临风》、《双鹤听泉》、《神化引》、《乌夜啼》等。这些琴曲的演奏手法与其他流派的传谱有很大区别,充分体现了岭南琴派的古朴、刚健、爽朗、明快等特点。

杨新伦(1898年-1990年)

字克定,号“振玉斋主人”,广东番禺鸦湖乡人。作为近代第二代岭南古琴代表人物,杨新伦少年时代就喜欢舞拳弄棒,青年时期,曾先后在上海精武体育会(霍元甲创办)、广东昆维女子师范学校等地担任武术教师。


评估报告

◎发言人:梁基永,青年古玩专家,广府民俗研究专家;谢东笑,谢导秀弟子,广东古琴研究会副会长

近年来古琴艺术在广州升温快,但大多只是玩热闹

广州名片:如何评估岭南古琴目前在广州的生存现状?

梁基永:与前几年相比,目前古琴在广州的发展算比较兴旺。各种古琴活动丰富了,教和学的人都越来越多。虽然近年来古琴艺术在广州升温较快,但很多学琴的人往往只学弹其中的几首曲目,局限于表演、演奏,却没有多少人会去系统整理古琴的资料和传统曲目,深入发掘古琴的文化内涵。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琴会在做一些研究和整理的工作。就是说,真正爱好古琴艺术的人还比较少,大多数都只是在玩热闹。而且目前广州古琴艺术的传承存在青黄不接的情况。老一代的琴家琴人的年纪都比较大,而他们的学生,即年轻的琴人却还未能成为本地古琴艺术传承和发展的主要力量。

岭南琴派在文化挖掘、系统研究方面尚待提高

广州名片:这样的发展现状引发了我们怎样的思考?

梁基永:虽然现在广州学习古琴的人越来越多,但只是数量上的增多,与国内其他地方相比,在资料整理、文化挖掘、系统研究方面,还存在很大差距。广州在古琴艺术方面的文化底蕴、历史积淀本来就不如其他地方丰富和深厚,演奏大家、研究专著也寥寥无几。因此,在为越来越多的人爱好古琴感到鼓舞和高兴的同时,还应该正视存在的问题,结合本地的实际情况做好自己,而不只是一味想从没有多少意义的人数上赶超他人。

雅俗共赏与音乐养生是古琴艺术的重要出路

广州名片:谈谈岭南古琴发展的态势,对其未来有什么建议?

谢东笑:可能由于广州的生活节奏太快,因此学古琴的人相对较少,更多的人则喜欢听。或许因为广州人的生活较紧张,学习古琴正好起到良好的调节作用。音乐历来就有养生功效,但在古琴音乐养生方面,行内人做得比较少。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做更多的研究和实践。另外,要扩大古琴市场,古琴与现代歌曲相融合演绎就是不错的创举。

本土其他艺术门类合作开创新局面

广州名片:有人认为与其他艺术门类融合、合作也是宣扬古琴文化的重要一面?

谢东笑:对。在与本土其他艺术门类合作创新方面有很多,比如岭南古琴有跟粤剧合作,我们以古琴参与编创音乐的粤剧小品《刺客》就获第五届广东省戏剧演艺大赛金奖;再比如跟舞蹈的合作:在第7届桃李杯舞蹈比赛上,广东舞蹈学校的陈海劲以岭南琴家谢东笑编创的古琴曲为舞蹈音乐参赛,获中国古典舞青年男子组表演三等奖。


下期预告

广东醒师:是从北方的黄狮子脱胎而来,由中原一带流传到岭南地区民间,由此衍生出“北狮”、“南狮”之分。“南狮”头上扎有一只角,威猛粗犷,舞狮者需凸显狮子的喜怒哀乐等逼真神态,再配以激昂鼓乐,令人警醒,故亦称为“醒狮”。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陈坚盈 实习生 黄钰媚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 黄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