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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 谭烘照家族]三代怀抱悬壶梦 父子相携成名医
发布时间:2009-03-10 09:26:32
来源:南方都市报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谭烘照在现德政中路271号担杆巷巷口开诊
所。图为2007年12月9日此地两名正在玩轮滑的小女孩。


  历史的枢纽  
  
  传统中医世家里大写的“孝”字

  中医谭大刚与90岁的谭烘照住一起,他说“自己年轻时,父亲看住我,现在我要看住父亲”  
  
  广州市名老中医谭烘照已90高龄了,活得像个孩子,他的儿子、跟他住一起的谭大刚像他年轻时那样,每天给人看病。一个家庭两代人,几十年来做着相同的事,治病救人。

  对外,谭大刚是谭烘照的不二代言人,谭烘照的事迹均出自他的手笔。在这些写实的记录里,有关谭烘照老人60多年中医生涯的回顾,多数的时候呈现得平实内敛;对典型病例展示的重视,有时因为专业程度超过了普罗大众的接受水平,而让大众媒体在出于公心、展示国粹的宣传时有些力不从心。

  在家族方面,谭大刚大约是听过一些“不同意见”的,但他看得明、也想得开:“我爸爸淡泊名利,生活清淡,谈不上有什么曲折的故事,他一辈子的功夫都放在用药上了。把案例讲清楚,我爸爸也是赞成这种做法的。”

  对内,儿子岁数再大,也永远是老窦的儿子,这是中国人的父子感情定律。谭大刚是孝子,在他的情感世界里,因为父亲谭烘照在专业上的高超精湛,钦佩的情愫会多一些;而父亲的高寿,又让谭大刚对父亲的爱生出更多的责任。

  五十多岁的中国男人在表达情感时,心中有数、不点自明,哪怕爱得再深、恋得再切,含蓄总是难免的;传统教育浸染颇深的谭大刚,表达自己对父亲的感情时,就更显出曲径通幽的味道来——荔湾医院古色古香的诊室里,被问及如何概括父子情感时,谭大刚犹豫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五十多岁儿子的感情告白:“我对爸爸是有好——感——的,我很佩服他。”并不是每个知天命者都还有机会向健在的父亲做表白,谭大刚却只是选择了感情色彩颇为中性的词语,一如他在家族鉴定总结中表现出来的姿态。

  对父亲“有好感”的谭大刚,很坚定地履行着孝子的使命。这种履行,自然首先表现在生活上。谭大刚要照顾父亲,所以他不能离开广州,不能离开与父亲共住的90多平米的房子,他还请了保姆来帮忙照料。

  孝子的践行,还体现在专业上。谭烘照多年来一直强调要重视中医古籍的学习和病例的收集分析,谭大刚子从父命,在这两方面颇有心得:“比如说案例吧。不少人说现在的专业杂志比较水,但是静下心来,我觉得其中还是有不少案例值得研究、改进、运用的。我能在网上看案例、学习新东西了,这一点,我超越了我爸爸!”

  作为孝子的谭大刚,认为自己对传统的恪守、对中医的痴迷以及为人处世的风格,也来自父亲的影响。谭大刚赞赏父亲低调淡泊的为人原则和处世方式,即便在福利房分配这种现实的利益面前,他也秉着“能得到的自然好,不能得到不强求”的家庭传承,没花精力去争取,更没有做父亲的工作、让父亲出面摆平:“我爸爸有福利房,他让我和他一起住,他无所谓,也不会帮我去要什么。爸爸性格如此,我不怪他。”

  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谭大刚

  后世访谈  
  
  年过半百的儿子正坚定地保护着九十岁的父亲。在西关国医馆,当中医谭大刚第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就直言不讳:“不要采访我爸爸了。他岁数大,过于激动就不好了。”

  后面的采访中,1955年出生的谭大刚回顾起家族往事、品评中医发展时,偶显出谨慎细致低调的作风,他性格中坚决果敢的一面,则自始在保护父亲的态度上体现出来。

  “爸爸年轻时看住我,我现在当然也要看住爸爸”,他以自己的独特方式反哺自己的父亲。   

  1  三辈人的中医梦  
  
  谭大刚的祖父对中医颇感兴趣,这是谭烘照步入杏林的重要原因。“出为良相、入为良医”是三代人的梦。 

  记者:你和你父亲都是名医,你们家是几代行医?

  谭大刚:我们家的上几辈并未从医。我爷爷做生意营生,但是他对中国传统文化、中医很感兴趣,不像别的生意人那样到处联系业务,闲下来就看看书,应该算是儒商了。爷爷要求父亲多念书,就算少吃少喝也要读《四书五经》。我爸爸接受的是私塾教育,后来爷爷甚至把老师请到家里来为爸爸教课。

  记者:这么说,应该也是你爷爷引导你父亲学医的?

  谭大刚:可以这么说。我爷爷深谙“出为良相,入为良医”的说法,又不太赞成走仕途,所以支持我爸爸学习中医。1932年,他听说广东光汉中医专科学校在招生,于是让爸爸去报考。爷爷希望爸爸为社会做些有益的工作,中医是很好的选择。

  记者:从报考开始,你父亲与中医正式结缘了。能不能介绍一下他的从医经历?

  谭大刚:1932年,我爸爸考入广东光汉中医专科学校(五年制),毕业后在广州市德政路开设中医诊所、悬壶问世。

  新中国成立后他把诊所迁往十八甫路。1952年,我爸爸参加第三届广州市中医进修班进修并担任学习组长,学习西医课程一年。结业后,他响应政府号召,走集体化的道路,在恩宁路组建蓬莱联合诊所。

  1957年,我爸爸转到广州市西区门诊部,诊所其后合并至新建的荔湾区人民医院,他在那里一直工作到1987年退休。爸爸退休后也闲不住,担任了一些社会职务。

  工作期间,我爸爸历任中医科组长、中医师、主治中医师、副主任中医师。曾任中华全国中医学会广州分会理论研究委员会委员,荔湾区中医学会理事、荣誉理事,荔湾区医务人员(中医)晋升考试命题和面试主考。爸爸今年九十岁了,有些老年病,精神还是比较好。  
  
  2  灌输经典子女受益  
  
  谭大刚有两个姐姐,在父亲谭烘照的影响下,谭大刚和他的大姐成了中医。  
  
  记者:你父亲声名在外,在家里,是否也要求你学中医?

  谭大刚:我们姐弟三人中,我和我大姐谭惠妍是中医,我二姐谭惠慈没有从医。我们姐弟俩是由爸爸启蒙的。但严格说来,爸爸并没有要求我们必须做什么。他在我们年幼时教授我们一些中医理论,主要是希望我们能学些东西,并没有考虑他的接班问题。

  记者:当时是怎么教你们的?

  谭大刚:“文革”开始时,我读小学五年级,当时学校秩序很乱,放学后,爸爸都会为我们姐弟三人讲些中医基础理论,包括方剂、中药、阴阳之类的东西。我记得那时他要求我们背《药性赋》、《汤头歌诀》。

  记者:你们这么小,能懂吗?

  谭大刚:爸爸在家里教我们时比较古板,强调灌输作用,先念出来、背下来。我们当时年龄小,有些东西搞不明白,但是不懂也得背。这种家里上小课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我1972年高中毕业。那时,我不懂中医也不感兴趣,但后来有了临床,慢慢地就弄懂了少年时背的那些东西。

  我爸爸的高超医术改变了我对中医的看法。他1952年开诊所时,有个患腹水的小孩被母亲领着来看病。小孩的父亲反对中医,与小孩的母亲吵个不停。爸爸顶住压力,用中医为孩子诊治,小孩康复了。后来分析,小孩极有可能患上了肾炎,当时西医治疗这种病,疗效不稳,病情会有反复,而中医治疗效果比较好。小孩长大后我还见过,他从香港到广州来看我爸爸,我听他讲过这段经历。这个病例让我信任中医。

  记者:在你父亲的影响下,你走上了中医之路,能否介绍一下你的成长经历?

  谭大刚:我1972年高中毕业于广州市第70中学,后来被保送至当时的广州市第二卫生学校学习西医,1974年毕业后,我到市医药卫生研究所工作,主要搞生化基础研究。1977年,我争取到机会去市卫生系统举办的一所大学学中医,1979年毕业后,我又回到市医药卫生研究所工作。这个单位主要搞理论研究,没有临床的机会,这让我非常苦闷。因当时中医基础研究还没起步,而不搞临床自己也很难进步。经过争取,我进入当时荔湾区人民医院工作,也就是现在的广州医学院荔湾医院。

  2000年,我被荔湾区人民政府授予“荔湾区名中医”的称号,现在每周还会定时到西关国医馆应诊。  
  
  3  53岁的儿子和90岁的老窦 

  老窦谭烘照,虚岁今年90,越老越像孩子;儿子谭大刚,虚岁今年53,担当多方压力。儿子关照老窦,就像老窦当年关照儿子一样,温情而执着。  
  
  记者:你父亲身体怎么样?现在还为病人看病吗?

  谭大刚:爸爸90岁,已经不看病了,天天呆在家里,精神好的时候就看看唐诗宋词,还是比较注意锻炼自己的脑子。80多岁的时候,爸爸经常对病人说,你们看病就找我儿子吧。我和姐姐是医生,遇到疑难问题能得到父亲的提醒而茅塞顿开。近些年,爸爸岁数大了,也有些脑血管硬化、便秘之类老年病。

  记者:你爸爸行医一世,诊治过很多病人。他自己怕死吗?你担心他的身体吗?

  谭大刚:我爸爸是医生,很明白新陈代谢的自然规律。他不怕死,80多岁的时候就总念叨“人总是要走的”,应该是看得开的。

  我爸爸经常便秘,他很重视这些毛病。我就帮他开个方子,煲了药给他喝,效果还不错。有时候爸爸也会根据他自己的感觉,提醒我对药方进行一些调整,我也接受他的意见。我和爸爸住在一起,有时间就多陪陪他。

  记者:确实是孝子。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

  谭大刚:老实讲,我觉得压力很大。我是典型的“上有老,下有小”。爸爸老了,身体差了不少,我必须看着;老小老小,说话啰嗦,有时候就跟孩子一样,也认定要我陪着守着盯着。爸爸不满意的时候不发脾气,但做儿子的我心中有数,只能尽量顺着他。我的女儿在广雅中学读高三,我要管着她,还要供她以后读书;我自己还想在个人的事业上再上一层楼,争取在中医工作上做出更多的成绩。

  中医强调传统,多数中医家庭也很传统。爸爸年轻时看着我,我现在当然也要看住爸爸,我告诉自己不要逆父亲的意思,他不高兴我也难受。我爸爸很传统,我也一样。我的不少同学在国外功成名就,邀请我去国外发展,但我要守着爸爸,爸爸也要我守着他。我哪里都不去。

  记者:你喜欢你的父亲?或者可以用别的什么词,概括你对父亲的感情?

  谭大刚:我对爸爸是有好——感——的,我很佩服他。有些方我不敢用,因为有些药有毒性,爸爸说“怕乜嘢,用”,我就感觉有了底气,我就敢用。有他提点,我就更有信心。  
  
  4  谭烘照对孙女的寄托  
  
  谭烘照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学习中医,但这个广雅中学的高三女生并没对中医表现出特别的兴趣。谭烘照偶尔唠叨,谭大刚则认为兴趣在于个人。

  记者:从家学传承的角度看,你觉得在专业上你从你父亲身上获得了哪些启发?

  谭大刚:我爸爸学术造诣深厚、临床经验丰富,在专业上的突出特点是重视研究中医古籍,对《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典籍的研究颇深,兼采各家之长,尤其推崇张景岳、李东垣、叶天士等医家学术观,擅长中医内科,对治疗妇、儿科病也有心得,在治疗乙型肝炎、前列腺肥大、月经病、小儿夏季热、慢性荨麻疹等病时有独到之处。

  我在爸爸的耳提面命之下,时常认真研读《伤寒论》、《景岳全书》、《临证指南医案》等典籍的基本观点,结合实际、融会贯通,重视阴虚学说,长于运用养阴补津法,善于运用补肾健脾活血法治疗老年病,对颈椎病、脑动脉硬化引起的眩晕治疗积累了较多的临床经验,治疗外感热病,宜早用解毒凉血,以求截断扭转病势;强调运用祛风化痰、宣降肺气治疗咳嗽。

  记者:不少中医家族都面临家学传承问题。你和你姐姐的子女,有没有学习中医的?

  谭大刚:我大姐谭惠妍有个儿子,正读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专业;我二姐谭惠慈也有个儿子在读大学,学的是法律专业。我的独生女儿在广雅中学读高三。我爸爸很希望她做中医,告诉她“中医能帮助别人,也能帮助自己”。

  只是我女儿并没有对中医表现出特别的兴趣。我爸爸唠叨几遍也就忘了,而我也觉得强逼没有意思,还是要看个人的兴趣。我不会给女儿太大的压力,我也不想依赖女儿,她现在能健康成长、将来能安身立命,我就很欣慰了。

  记者:你有没有带学生?

  谭大刚:我和我爸爸都带过一些学生。我爸爸热心于临床带教工作。无论是医学院校实习的学生,还是西医学习中医的老专家、老教授,他都一视同仁,根据不同学生的特点和教学大纲要求,循循善诱,因材施教,引导他们在实践中加深对中医的认识,增强他们学习中医的信心和兴趣。多年来,经我爸爸带教的学生数以百计,其中不乏各医疗单位的学科带头人。我担任了荔湾区中医师带徒工作的带教老师,在中医继续教育的新经验方面做了一些探索。

  记者:对学生们有何期待?

  谭大刚:我希望对中医感兴趣的年轻人,要相信中医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在实践上,要重视研读中医古籍,同时也要重视对病例的研究。  
  
  家族简谱  
  
  谭烘照,1918年生,广东省东莞市人,广州市名老中医、副主任中医师。擅长中医内科,对治疗妇、儿科病也有心得,在治疗乙型肝炎、前列腺肥大、月经病、小儿夏季热、慢性荨麻疹等病时有独到之处。

  谭大刚,1955年出生于广州,现为副主任中医师、荔湾区名中医。擅长诊治呼吸系统疾病、脑血管病及过敏性疾病,尤对咳嗽、眩晕、偏头痛、过敏性荨麻疹、慢性湿疹等病症的治疗有独到之处。
  
  逸闻  
  
  谭烘照巧用中医经典
  
  有一中年患者因黄疸在广州某医院治疗,疑为胰头癌,需行手术治疗。患者因为害怕手术,辗转找到谭烘照。

  谭烘照认为其症候特点与《金匮要略》所描述的“女劳疸”相似,于是以消瘀逐水、补益肾阴两法交替使用。治疗三个月后,病人黄疸消退,诸症消失,其后十年一直未见复发。
  
  谭大刚善治咳嗽
  
  谭大刚在中医辩证施治的基础上,配合中药现代药理研究观点,拟定处方,用于治疗,效果很好。例如治疗过敏性咳嗽,他就认为其临床症状具有风痰的特点,在祛风化痰、宣通肺气的基础上加入具有抗过敏功效的中药,就能很快止咳。

  谭大刚曾治疗一位女性病人,该病人反复咳嗽,在美国治疗半年、效果不好,专程回国治疗。谭大刚用上述方法治疗,病人服了6剂药,10天就止咳了。  

  家族大视野  
  
  家风与世风
  
  某日,遇到一位前辈,批评我的字说,字如其人,一看你的字,就知道你对情绪和力量的控制力不够,轻重缓急把握不准,可说是“意到笔未到”。我一听汗流浃背,继而恼羞成怒地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这番话最有价值了,但为什么过去你一直不指出来,好让我改正?他白了我一眼说,你给我看过手写的东西吗?

  见我神色沮丧,他又安慰我说,字无三月功,你开始练,先临帖。我说我该学谁呢?他说自己临过文征明,要不你学赵松雪吧。我瞪着他说,学赵是元人的风尚,现在未必合适,你让全无功底的我学赵松雪,不亦难乎?再说我的性格比较浮躁,再学他的柔媚,不利于心性的锻造啊。他说那你想学谁?我说我老土,还是学基础的颜体吧。

  我的字写得不好,但与书法相关的美学知识学了不少,标准的“嘴把式”。不过我同意“字如其人”这句话,赵松雪的字,从纯粹审美的形体角度看,可说是旷代绝伦的。不过在中国,因为重视现世道德伦理的传统,纯粹的“美”被放在“真”和“善”之后。

  陈寅恪、钱穆都认为,宋朝是中国文化的巅峰时期。毛泽东眼中的“宋祖”赵匡胤,“稍逊风骚”,因为他是武将出身。所以他做了皇帝后,重文轻武,宋朝成为现在许多知识分子心中的“伊甸园”。“杯酒释兵权”,内患大为减少,但子孙的日益文弱,却不是他所能预料得到的,先被契丹人欺负,后被女真人驱赶,最后还是被蒙古人击灭。忠臣陆秀夫在崖山抱着小皇帝跳海,只有悲情,没有悲壮。

  正如孔子所说“文胜质则史”,赵松雪是赵宋皇室后裔,自然文采风流、才情盖世,却也只能像他的先祖、150年前的天才皇帝宋徽宗一样,为人奴仆。好在他自己不是皇帝,还有显赫的官位可坐,为此挨了几百年的骂。虽然价值观总在变化,但他自己的心里总不好过。

  相比之下,比赵松雪早500年的颜真卿,元气要充沛得多。他不是皇家贵胄,但颜氏家族的名气,恐怕除了孔子世家与张天师家族外,没有能比的了。颜之推是他的五世祖,写的《颜氏家训》,是这类作品的经典,教育出来的子孙,一个个气概非凡。

  所以到了颜杲卿颜真卿兄弟这一辈,成为盛唐气象的楷模。这对兄弟颇有曹操的英雄之风,结盟抗击安禄山,兄长兵败被凌虐而死,侄子也遭惨死,弟弟前仆后继,取得平乱的胜利。在祭奠亡侄子时,颜真卿的一腔热血,满腹天才,留下了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千古绝唱《祭侄文稿》。不仅如此,晚年的颜真卿还以身殉道,“七十老翁何所求”,为叛将李希烈所害。

  与“书圣”王羲之一样,颜真卿的书法成就,都是一种传统的文化气质自然流淌的结果。与现代意义上的“职业”书法家不同,他们“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王羲之继承了魏晋名士风流,所以他的书法神仙气重。颜真卿诞生于大一统时期,儒家的入世情怀与责任感重。有人形容他的字正气凛然,如“关羽坐帐”,我觉得这个比喻极其传神。

  正因如此,苏轼才感叹:文到了韩愈,诗到了杜甫,书到了颜真卿,画到了吴道子,所有的美都齐备了。他是从“载道”的角度出发的,也道出了作为后学的景仰与遗憾。

  我的结论,颜真卿的书法与气质,适合修身养性,更适合根基薄弱的今人如我等学习。 □刘根勤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蒯威

  本版摄影/图片翻拍 本报记者黄皓 
  

90岁的广州市名老中医、副主任中医谭烘照。

谭氏父子80年代中期在逢源街义诊。

谭氏父子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