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图片
 
[广州名片 文化遗产系列] 第085期 粤语讲古 粤讲粤入味,论尽千古悲欢
发布时间:2012-01-09 09:24:23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09-12-16

摘要:粤语讲古,一种具有鲜明广东地域特色的艺术样式,讲古艺人大量运用本地的民间成语、谚语、谶语、俗语和大众化的生活语言,对书目进行加工润饰,使之成为粤方言语言艺术的集大成者。讲古,承载着广州众多历史文化信息,成为文化传统得以保持和延续的重要因素。


提名辞

粤语讲古,用最本土的语言和风格对小说或民间故事进行再次演绎的艺术形式。


索引

粤语讲古,一种具有鲜明广东地域特色的艺术样式,讲古艺人大量运用本地的民间成语、谚语、谶语、俗语和大众化的生活语言,对书目进行加工润饰,使之成为粤方言语言艺术的集大成者。讲古,承载着广州众多历史文化信息,成为文化传统得以保持和延续的重要因素。


唯心

想起李我叔

说起广州最经典的“讲古”老艺人,大家会想起谁?张悦楷?林兆明?都不是,在我心目中还是李我,他是迄今还在世的最老牌的广州讲古元老。

第一次听到李我这个奇怪的名字,是童年时听祖父的忆旧:广州和平后(老辈人将抗战胜利都称为和平),最时兴,最大众化的市民娱乐,就是收听“李我讲古仔”,当时广州一到李我讲古的钟点,全城所有能休息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围在收音机旁听他讲古,听得如痴如醉……

没有想到隔了二十年后,我能有机会在香港见到了李我叔。

第一次见李我叔是在中环摆花街的一个私房菜馆,同席者有曹达华,黄夏蕙等,大家喧闹之际,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李我叔到啦。接着一个面色红润的老人,面带笑容地走进来,与大家问候一番。老人穿着一套旧式的西装加背心,领带,用广州话说“官仔骨骨”,稍坐之后,可能觉得有点热了,老人忽然站起来说:“请恕我无礼了”,我有点惊讶,原来他慢慢地脱下了西装的外套,挂在椅子靠背,这又让我领教了旧式的礼数矣。

此后又有几次机会,在中环和李我叔饮茶,他纯乎是一部粤港旧式风貌的留声机,记忆超强,所见所闻,毫不含糊。曾经听他说起旧时广州乞丐的特殊语言:燕子话,这是清末以来广州盲人乞丐自己创造的一种行内才听得懂的语言,以防被别人欺负。当时他还特别表演了一段用燕子话讲的对白,我心里很惊异,何以他对旧时下层的市民生活如此熟悉,后来才知道他的早年经历。李我叔1922年生于广州西关柳波涌畔,其父是个风流公子,母亲是民初有名的女医生,但是认识到父亲的风流面目后,带着年幼的李我赴香港相依为命。正是年少的坎坷经历,使李我的人生阅历异常丰富。

广州和平后,年仅二十出头的李我在杉木栏路的“风行广播电台”开始讲古,不过他与当时旧派的讲古人不同,他讲的是“今”,不讲古典小说,他的“天空小说”全部出自自己创作,就是当今广播剧的前身,他一个人分演各种角色,他所说的十几部小说,都以当代为背景,如名作《萧月白》就是以其父亲的风流史作素材写成。

李我叔今年八十有七,精力尚旺盛,讲到旧时的风光,脸上依然按捺不住萧月白式的神采,那日在送他回家的路上,讲到粤曲的功架,他忍不住在石板街上唱起来,结果一步踏空,几乎坐倒在地,搀扶起来之后,拍一拍身上的尘土,又唱将起来,那苍凉的粤韵,飘扬在中环寂静的夜街中,令人浑然回到了1946年!

□梁基永


现场传真

周六,我和讲古有个约会

星期六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广州文化公园。

每到周六,“羊城讲古台”都座无虚席,来听颜志图讲古。与以往前辈相比,

“颜派”讲古更注重声情并茂,衣着打扮,甚至加入新鲜元素。

离开讲还有十五分钟,“羊城讲古坛”的听众座位已所剩不多,大家都翘首以待。老人家们是“羊城讲古坛”最忠实的粉丝,即使拄着拐杖,也会来听古。他们有的会带上一壶私家好茶,提前来占一个好的座位。提前到来者,鲜见年轻人,偶有与我年纪相若者寻位,老人们也不会吝啬他们的目光,给予年轻人一下关注。

 

绿树掩映的青砖灰瓦,古朴典雅的仿古门窗,“羊城讲古坛”位于文化公园古韵浓厚的“西关苑”内。文化公园“羊城讲古坛”曾是广州市历史最悠久的讲古坛,也是老一辈讲古艺人表演的乐土,培养信任的摇篮。2005年11月,文化公园在取消讲古近十年后重新恢复讲古坛。如今,讲古已成为文化公园的一项重要固定活动,每周六的下午三点到四点,便是颜志图讲古时间。

突然响起的掌声昭示着颜志图的到来。他走到台上,迅速套上蓝色长袍,展现出为人熟知的“讲古佬”形象。颜志图一坐下,就先跟大家解释他迟来的原因,但他的迟来并非迟到,只是准时到场,在颜志图看来,一个艺人的职业道德是从不迟到。每次,他都会提前三四十分钟到场,并在正式开讲前的十五分钟先讲一段“羊城掌故”,以答谢听众支持。但这天,路上堵塞严重,他在开场前五分钟才到场,今天的“羊城掌故”也便无法进行。

本次讲的是《洪熙官血战罗浮山》,颜志图讲古快而不乱,慢而不断,高而不喧,低而不恹,故事布局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听众们有的紧盯着颜志图,乐此不倦地听古;有的则在假寐,听至精彩处便会微微点头,同时轻踩着拍子。 

开讲后仍旧有不少人进场,一部分人只能坐用以加座的胶椅,后来者更只能站着听古,其中不乏年轻一辈,但除少数三两人外,其余都只逗留了十来分钟甚至更短。游客经过时多会循声探头,听一小段古再离开。

讲古结束后的小课堂

“羊城讲古坛”结束后,颜志图都会带徒弟到文化公园的“泻玉崖”旁,听他们讲准备好的故事,及后给予评点。“泻玉崖”前一棵橡胶树与两棵菩提树相映成趣,2005年文化公园恢复讲古的初期,颜志图的古坛便是设在此处。

 

上世纪60年代的书场。

“我跟徒弟说,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修成正果,我们就要在这棵大橡胶树下修成正果。”颜志图如今的几个徒弟都基本是自己找上门的,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他曾花了一百多块钱登报招收徒弟,免交任何学杂费,只需每周都来文化公园听他讲古。当时他一共收了十个学员,但他们都没坚持下来。讲起此事,他语带唏嘘。

但现在的情况让我们看到了希望。颜志图的徒弟有的拿了“市民金扇奖讲古大赛”第一名,有的“广东说书网站”,把说书的传统推介出去。看着这几个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脸庞,颜志图徒弟能接自己的班的愿望,希望他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生于水而寒于水”的愿望,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民间语文

静贤,24,活动策划,广州人:纯朴,盏鬼,不用看电视都可以有好生动的想象,而且我觉得可以偷懒,不同自己看名著。不过碍于处所不稳定,所以没有好忠实地继续追古下去,很惭愧的。

梁丽朗,艺术行政人员,广州人:粤语讲古,最适合用来送饭,不用听得太认真,因为都是好熟的古仔,但是又经常听到一些好玩的东西,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但是张悦楷扮女声真的很不像,赵敏周芷若一个声音,不过我想大家都不会去计较啦。

网友CT1航班:小时候放学坐车回家,就是听收音机听古仔。我老爸小时候也很喜欢听古,在吃完晚饭后,几乎全村人都到村口的大榕树下,听村中口才最好的大叔讲的。这个讲古佬大叔是村里肯定存在的角色,而村口大榕树是讲古佬讲故事的唯一的地方,在这场景中的配角通常都是闭气吞声的村民。那时候在我小小的心灵里,这一直是令我最向往的画面。


传承

颜志图,至今讲古四十余年,作为羊城“最后一个民间讲古佬”,被评为广州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现正申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如今,广州的讲古界主要分为两个流派,分别是民间讲古及电台讲古。

“颜派”风格确立

所谓“颜派”,其实是我的徒弟打出来的名堂,但我的讲古与以往的老艺人,是存在四点不同的:

一是注意手势。很多老艺人的功夫主要是书本方面的处理,而不是演技方面。于是我进行创新改革,留下传统处理书本的方面,但表演方面吸收别人的长处。

二是穿上了演出服。我自1999年开始上台正正规规穿起演出服,一开始穿的是西装,后来改装长衫或唐装。

三是为讲好武打场面去学武。我拜了以前武术协会副主席郭子硕为师,学螳螂拳,会了武术,在讲武打场面时,稍微举一下手,听众一看就知道是行家。比如,刀就用掌,剑就用剑掌,如果不懂的话,形容起来就不那么到家。

四是讲短篇。我除了长篇之外,我还注意了短篇。比如羊城掌故,还组织了一些新人新事。

关超辉在佛冈农民家门前讲古(前为侯佩玉,门右为何敏士)。    资料图片

一个讲古艺人,应该要死在讲坛

我始终认为,一个演员,应该要死在舞台,一个战士应该要死在战场,一个讲古艺人,应该要死在讲坛。

粤剧泰斗薛觉先,在海珠戏院表演《花染状元红》的最后两幕,当时已头晕、双眼发黑,但他坚持一直演下去,手势、唱腔一点都没出错,谢幕之后立刻被送到医院,妆容未卸,衣服未换,第二天就离世了。

如果我还有三寸气在,我也要一直讲下去。

霍沛流,本职医生,业余在电台讲古超过三十年,至今仍活跃古坛,现在羊城交通台《1052俱乐部》讲古《东西游记》。

电台讲古全靠声音表现

电台讲古不像民间讲古,它单纯靠声音演绎。

每次我拿到书,就开始做前期准备工作。我的习惯是把书撕开,一章章再订起来,逐章看,并用广州话进行改写编辑,抄成手稿,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理解文章内容。比如讲《封神演义》之前,我要找碟,找小人书,还找另外几个版本,还专门去香港买《封神榜》有关小说的版本。要讲好一部书,先要自己把书读透,要在半小时内,讲出这部书最精彩的地方,这样大家才会认可你这部书,认可你的讲古。

我同时收集小人书,从小人书中的图案找到讲古灵感,这属于说书的形象思维,这样我讲到哪里,脑子里就能浮现相应的影像。

电台讲古,对声音的要求十分严格,一定要口齿伶俐,还要注意停顿和语速。

电台讲古亦与时俱进

电台讲古的全盛时期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我讲了三四十部小说,特别梁羽生的故事我讲得最多,尤以《云海玉弓缘》和《冰河洗剑录》得心应手。用讲古形式讲粤剧,我是第一个。

从去年开始,我在羊城交通台《1052俱乐部》开始讲《东西游记》,每周六下午五点到六点播出,主要讲地方的文化特色,人文情况、美食等。有一天我讲中山,喝早茶的时候有人给了我很好的料,中山的桥,能两边分开让大船过去,很好看的。于是在电台录音的时候,我就把喝茶时刚听到的故事穿插到节目中,效果很好。

但是不可否认,电台讲古确实是在慢慢萎缩了。我希望大家都能重视起来,无论是民间讲古,还是电台讲古,社会特别是文化人的重视和支持,很重要。


辞典

花枝:在说书过程中,艺人因时适势地穿插一些知识性、趣味性的东西,叫花枝。通常是一些小笑话、小知识、典故、奇闻趣录等。

呼喝:是指语调上的高呼和吆喝的意思。过去艺人开街档,一定要有“呼喝”才能吸引听众驻足有令听众注意和提神醒脑的作用。

古趸:即听故事的“拥趸”,几乎场场必到的基本固定听众。

书胆:是指书中主要的、精彩的情节。

书路:是指艺人能掌握适应自己演出的节目。掌握得多,为“书路广”;掌握得少,为“书路窄”。

古味:广州人习惯称故事为“古”,新故事叫“新古”;讲故事叫“讲古”;艺人叫“讲古佬”。引伸出来,“古味”就是指故事味道。

桥段:广州人习惯称故事的情节为“桥段”。引伸出来,戏的情节叫“戏桥”,设计情节为“度桥”。


传奇

清朝末年,泰州说书大师柳敬亭曾以幕客身份跟随抗清明将左良玉南下,在广东播下说书艺术的种子,成为广州说书艺术的祖师。广州说书,俗称“讲古”,是指用粤语方言对小说或民间故事进行再创作和表演的曲艺品种之一。

民国时期,讲古寮人气最旺

听起来,讲古是个艺术活。但那时候,讲古艺人不像今天的“艺术家”般受尊敬,而是被称为“讲古佬”,一定程度上含有轻蔑语气。讲古最初是在庙宇或寺观中进行,多是讲“二十四孝”等劝人为善的“劝世文”。民国初年,一些“讲古佬”自搭简陋的茅舍,称为“讲古寮”,听者多为劳苦大众,他们为两餐辛苦一天之后,晚上到讲古寮听听有趣的故事,是难得的乐趣。老艺人廖华轩常在黄沙一带开档,他一到黄沙,便把外衣脱下挂在树上再去喝茶,古迷们见衣如人,都安心坐在树下等他喝完茶回来“再续前文”。

“讲古佬”讲古过程的收费方式很是有趣,且五花八门各有不同。讲古寮,收费以点香计算时间,一炷香点完了,就收一次钱,如果那炷香太长太粗时,就用手指在香中间刮去一环,当烧到那环时,因为没有香粉就熄灭了,听众就会自动掏钱。

也有讲古艺人在街头卖艺,称为“开街档”,通常以拍几下手掌,吆喝两声“讲古咯,有野(东西)听”或再配以响锣助威,这街档也就摆起来了。收费自然也是走街头卖艺风格,讲到精彩处,以一句承上启下的“吊颈都要透透气,等我休息一下,大家帮忙一二”开始收钱。有艺人不收钱,但会兼卖各式凉果小食,从中赚取微薄利润;也有艺人出租小凳子,既方便听众,又可以赚取租金。

解放初期,讲古最兴盛的年代

解放初期,广州讲古得到发展,各区工会都成立俱乐部、文化宫,聘请说书艺人长期到场讲演。1950年,广州市文化局把广州流散讲古艺人组织起来,成立广州市说书学会,陈干臣成为第一任会长,会员曾达四十多人。说书艺人们亦结束了走江湖开街档的生活。那是讲古坛人才辈出、风格纷呈的兴盛年代,水平高的讲古艺人更从民间说书场走进电台录音室,担任讲古节目,如陈干臣、侯佩玉、胡千里、翟奇达等人。

在文化宫有了一班固定的我们今天称之为“粉丝”的群体——在那时候,他们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古趸”。他们像茶楼的老茶客一样,早早到场,并习惯坐固定的座位。

然而一切,在1968年画上句号,那一年,说书学会被解散,被批为“专讲帝王将相”的讲古艺人含泪离开讲古坛。

21世纪,出现“广州最年轻讲古佬”

“文革”后,“讲古佬”再现江湖,多于文化公园、文化宫等地讲古。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广州电台重新开始出现说书的声音。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些“讲古佬”大都是科班出身的话剧演员或电台播音员,鲜有民间讲古艺人。张悦楷、林兆明、冼碧莹、梁锦辉、李伟英、霍沛流等人都十分出名,特别是被称为“楷叔”的张悦楷,节目播出时收听的盛况堪称空前。

而民间讲古艺人则面临危机。文化公园书场、市二宫书场先后被撤,作为“广州最后一个民间讲古佬”的颜志图曾一度靠教武为生。2003年,民间讲古行业式微引起社会关注,广州五仙观书场、文化公园书场先后重开,颜志图再次收起了徒弟,其徒弟彭嘉志参加广州电视台主办“金扇奖”市民讲古大赛,成功夺冠,人称其为羊城新一代“古王”,成为广州最年轻的“讲古佬”。


评估报告

粤语讲古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后继无人

◎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副主任宋俊华

记者:请您分析一下广州粤语讲古的现状。

宋俊华:在讲白话的人群中,粤语讲古有一定的群众基础。但由于受媒体、广播电视的影响,人们的欣赏习惯多元化,粤语讲古受到一定的影响,与以前相比,影响力大不如前。一方面,粤语说古主要是面向讲粤语的听众,随着广州的外来移民的增加以及普通话的大力推行,许多人对粤语说古兴趣不大;另一方面,同时,喜欢粤语讲古的大多为上了年纪的人,讲古缺乏对年轻人的吸引力。

记者:在你看来,粤语讲古在传承方面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宋俊华:与其他的说书艺术一样,粤语讲古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后继无人。年轻人不愿意去学粤语讲古,其原因是比较难完全靠讲古谋生。即使有说书的书场,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去听。把它作为职业的话,要面对生存危机。其实不只粤语讲古,我去过东京,他们有传统职业人员讲“漫才”,类似于我们这里的粤语说古,虽然也有观众,但也只是在小剧场,一晚上也就是几十个人。现在不可能有大规模的说书表演,因为没有足够的观众群。

记者:有什么方法可以保护和传承粤语讲古?

宋俊华:所讲的故事题材上要有所发展,因为粤语讲古本来是贴近老百姓生活的,能不能把现在一些生活的题材,通过改进、创新,从而吸引更多的听众。让粤语说古进课堂,带到中小学或大学里去,通过这样的宣传来培养一批观众。

记者:您刚才提到的粤语讲古进课堂,是着力培养接班人,还是听众?

宋俊华:培养接班人比较难。粤语讲古是民间的艺术,是口耳相传的,有自己独特的传承与教育方式。它可以通过选修课或讲课的形式,让更多人去了解它,让他们知道怎样去欣赏。首先要知道、了解它,才能提起欣赏的兴趣,从而让人们进入书场。此外,也需要一些老师或学者掌握它的基本理论,把它们带到课堂去。


下期预告

广绣是广州及其古属地南海、番禺、顺德等地民间刺绣工艺的统称,具有一千多年历史。广绣构图饱满、色彩明快、针法多样、绣工精细、层次分明,具有浓厚的装饰趣味和南国民间艺术特色,是中国四大名绣之一。曾在广东的出口贸易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流传至世界各地。


撰文:本报记者 刘毓 实习生 黄永欣

摄影:本报记者 邹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