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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建国) 十万秦军入百越 不辞长作岭南人
发布时间:2006-07-03 09:51:00
来源:来源:南方都市报
寻访手记
  考古归考古,故事归故事
  我有位朋友自恃出身中原,所以这厮对文明后进的边远地区总有些不大看得起,说到广州的时候,往往会半开玩笑地说“南蛮”如何如何。趁着他到广州来出差,我带着他去了一趟南越王墓博物馆,很是改变了一下他的无知和偏见。后来再见到他时,他的口吻就变了:“广州好歹还有个南越王,两千多年前就开化了,上海……”
每天参观南越王墓博物馆的人络绎不绝。
 
  一座南越王墓,对于广州的文化底蕴的形成是不是有这么重要,我倒是有点怀疑。换句话说,除了可以证明历史不算短之外,还能够说明什么呢?美国本土根本没有什么文明古迹可供挖掘,却不影响他们的学者在世界考古界的地位;而且,现在人所共知的最主流的考古电视台就是在美国。所以,狭隘如我会这样看,考古就是考古,我们普通人当个故事来听就可以了,学术上的事,留给专家们去做吧。
  仅从故事的角度来看,对南越王墓的考古挖掘过程就是个有意外、有悬念、有惊喜的故事,且因为其真实,比起虚构的小说更要吸引人。一座开凿于20多米高山腹岩石深处的王墓,一座引无数盗墓贼竞折腰的王墓,历二千多年而能完好无损,本身已是奇迹。待到后人平地建楼,始露其真面目,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史书上的文字记载原来才寥寥数字语义含糊,现在焦距对准,完全落实了,多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也正是受到这座王墓的鼓舞,许多人对该墓主人赵昧的爷爷赵佗的墓发生了浓厚兴趣,当中不乏吃得苦耐得劳的盗墓贼。据我所知,盗墓贼的嗅觉和手脚总是要快人一步,考古专家们可要加油啊! □柳中原

 
角形玉杯(高18.4cm)。
 
南越王墓出土,修整复原后的“丝缕玉衣”(长173cm)。
 
文帝行玺金印(重178.5克)。
 
前世之历史
  赵佗立国,中原文化融入岭南
  南越国是赵佗于西汉初年在岭南建立的地方政权,定都番禺,也就是今天的广州。南越国存五世,共93年,至公元前111年被汉武帝的军队击灭。在这近百年间,岭南地区实现了从原始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跨越式发展。而赵佗被认为是一位能够审时度势、有胆有识的政治家,在2000年前,为广州的发展赢得了机会。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广州秦汉文物相继出土,不但轰动文物界,而且为我们描述了这个时期广州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全景。
  
  《史记》里的赵佗
  有关南越国及赵佗的记录,最详尽的就数《史记》中的《南越列传》了,它讲述了赵佗立国以及与汉朝的一些政治活动——但该列传也只有两千多字。
  这并不奇怪,华夏文化一向是以中原为核心的,南越历来是蛮荒之地,显然不会着墨太多。甚至赵佗的故事也只能进“列传“,所谓列传,记载的是各色人等,刺客、医生,门客,或者其他有些“奇技淫巧”的人的故事,赵佗在里面显得有些孤傲不群,不过想来他并不介意。今天看来,赵佗是一个颇有胆识,又不被传统所禁锢的人,当年从中原发兵,打到岭南,决心留在这里,就应该是压根没想过要进“世家”、“本纪”的。
  
  平凡武官南下广州(前215年)
  南越王尉佗者,真定人也,姓赵氏。秦时已并天下,略定杨越,置桂林、南海、象郡,以谪民,与越杂处十三岁。佗,秦时用为南海龙川令。
  ——《史记·南越列传》
  赵佗的出身史书中并无更多记载,只知道他是河北人,一介武官。
  公元前215年,在秦越战争已经历时三年、秦朝军队久攻不下的情况下,任嚣、赵佗率领秦朝将士向百越发起攻击。因为连接长江流域与漓江的灵渠已经开通,部队给养可以保证,而且士兵也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这次进攻取得胜利。到公元前214年,秦统一了岭南,随即设置郡县,任嚣被任命为南海郡的最高长官南海尉,南海郡的郡治在广州,这也是广州建城的开始。
  广州建城之时,赵佗偏居龙川县(今河源龙川)任县令。这时的他已经颇有心机,他曾经上书秦始皇,说自己的十万士兵征战千里,衣服破了也没人补,希望能派三万妇女来。想来补衣在古代是一个重大的问题,所以秦始皇答应了他,不过只派了一万五千人,这些年轻女子其实是远嫁岭南,和中原战士一起,“与越杂处”,将中原文化带到岭南。
  为了加强对岭南的控制,秦王还命将士在南北通道上设置关口,这些关口后来都成为南越国对抗汉王朝的军事要塞。
  
专家讲古
  包容精神传后世
  广州历来被认为是一个兼容并蓄的城市,西汉南越王墓博物馆副馆长吴凌云认为,这样的精神风貌古已有之,而且与南越国的建立也不无关系。赵佗本身就是北方人,不但自称“蛮夷大长”,而且穿越服,鼓励与越人通婚,他带领十万兵士长驻岭南,安居乐业,更在南越推广中原的典章制度,推进了南越的政治、经济发展进程。领袖的精神对后世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称王再称臣(前203年)
  “老臣妄窃帝号,聊以自娱,岂敢以闻天王哉”    ——《史记·南越列传》
  岭南一直保持着和中原相近的发展速度,但却有着此起彼伏的发展节奏。公元前208年,任嚣病重,此时陈胜、吴广在中原起义,任嚣历来看中赵佗的能力,在这个关键时刻,更委以重任。赵佗从龙川到广州,任嚣病逝后,他行使南海尉职权,并且在公元前203年,趁着中原刘项的楚汉相争无暇南顾,建立南越国,定都番禺,自称南越武王。
  刘邦平定天下时,南越国已经颇有几分基业,再加上有南岭这一天然屏障,自成一体。刘邦采用怀柔政策,派陆贾为使臣,南下番禺,劝赵佗称臣。
  这真是戏剧性的一幕。陆贾水路来,在今天西村水厂的位置登陆。不过赵佗并不急于见他,而是让他歇了三个月。双方心理战进行得差不多了,越佗“椎结箕倨”,一副南越长老的样子见陆贾,他自称是“蛮夷大长”,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燕赵慷慨悲歌之士”的身份。
  赵佗把自己称帝的原因归结到其他人身上,“南方卑湿,蛮夷中间,其东闽越千人众号称王,其西瓯骆裸国亦称王。”有几分谋略,也有几分自得,不过他还是谦逊地说:“老臣妄窃帝号,聊以自娱,岂敢以闻天王哉?”用自己称帝只是玩玩的托词,来应付皇帝,古今恐怕也只有赵佗一人。没想到,赵佗此言竟然也取得了刘邦的信任,被封赐为“南越王”。
  
专家讲古
  身在南疆,心思北国
  考古专家麦英豪称赵佗是“身在南疆,心思北国”,南越御花园中一条曲流石渠的形状呈“几”字形,与黄河河套的“几”字形走向图惊人的相似。联想中国古代马王堆就出土过军事地图,麦英豪猜测,这种惊人的相似不一定是巧合,也许正是南越王赵佗当年“觊觎中原”的野心所在。赵佗正是有这样的谋略胆识,才使南越国赢得发展空间。
  
  一朝天子一朝臣(前137年)
  “皇甫谧曰越王赵佗以建元四年卒,尔时汉兴七十年,佗盖百岁矣。” ——《史记集解》
  赵佗历经秦汉两代,在位67年。刘邦去世后,吕后掌权,采取“别异蛮夷”的政策,影响了南越与中原的关系。比如南越要从中原输入牲口,当时的政策只允许给雄的,不给雌的,以此欺压南越国。汉军甚至到赵佗老家拘捕他的家人,掘毁他父母的坟墓。
  公元前183年,赵佗再次称帝,直到汉文帝时期,才重新称臣。这段时间里,广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南越国建立后,赵佗的整个建制同中央一样,同时允许越人参政,汉越通婚,执行重农政策,大量使用铁器,发展农业,兴修水利。到公元前137年,赵佗以百岁高寿去世,南越已经相当强盛。
  赵佗去世前曾经警告孙辈,事天子不失礼数即可,不可离开岭南朝见天子。赵佗去世后,孙子赵昩即位,太子婴齐入朝,果然成为人质。后婴齐即位,时间不长,其子赵兴继承王位,成为第四代王。到公元前111年第五代王赵建德在位时,南越国为汉武帝所灭。
  
专家讲古
  中原文化融入岭南
  吴凌云认为赵佗在位近70年,在秦末汉初建立的南越国实现了岭南政治、经济、文化由酋邦社会到封建社会的跨越。在此之前,岭南还是所谓的“百越”,即少数民族各部落分散在岭南各处,刀耕火种。而历经百年发展,岭南不但融入中原文化之中,与中原的政治、经济、文化水准一致,而且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气质。
  
在开疆拓土的南越王赵佗头像前,今人要缅怀的,是一种兼容并蓄的广州精神。
 
历史悬案
  古番禺城迷踪
  1983年,广州省政府基建处把越秀山对面的象岗顶部削下近20米,准备建职工宿舍,就当挖掘楼基的时候,发现一块块平整的大石板,工地负责人邓钦友立刻通知了文物部门。
  考古学家麦英豪赶到现场,用手电筒从大石板的裂纹中向里面看,回想当时的情景,他说,知道不得了,是岭南第一次发现汉代彩绘石墓室,但没想到里面的文物有那么多。我们问,当时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还会有南越王花园出土?他说,没有想到,不敢想。
  1998年4月南越王御花园出土,这一次,麦英豪却向广州市市长林树森打包票——南越王宫殿就在御花园附近的儿童公园下面。果然,2000年南越王宫殿也被发现,这足以再次证实,古番禺的中心就在北京路、原儿童公园一带,广州中心2000年不变,也反映了当年南越国选址的智慧。
  在南越王墓出土的文物中,有许多有关“番”或者“番禺”的印记,有关“番禺”,史记上也多次提到。麦英豪是南越王墓和南越王宫署御花园以及今年宫殿出土的历史见证人,他告诉记者,尽管可以肯定,宫署所在地就是番禺的中心,但当时的城有多大,城墙在哪,至今还没有任何发现。麦英豪介绍,宫署是核心区,之外应该还有贸易区(市)、百姓生活区(坊、里)以及城墙等等。如果当时的番禺是土城,可能会留下土的城墙夯实的痕迹,但老城区的每一处工地,他们都去看了,没有什么发现。当然也有以水作为防御工事的可能,如果这样,水道被填平,就很难寻找了。
  现在有关广州城的文物印证,东汉有一点点遗迹,宋朝的城址有相对多的遗址。而赵佗时代的广州城墙在哪里,至今还是一个谜。
  
今生之遗址
 
2002年北京路发现古街道,证明了这一带一直是古广州城的中心。
 
  发现文物时间表
  20世纪70年代以来,广州连续发现了多处南越国遗迹,这不但是中国考古的重大发现,也被认为是广州文脉的发端。
  1983年发现西汉南越王墓,这是赵佗的孙子、也是南越国第二代王赵昩的墓。这座古墓是岭南地区发现的墓主身份最高、规模最大、随葬品最丰富的一座西汉石室彩绘墓,被称作上世纪80年代中国五大考古发现之一。该墓位于解放北路,在墓地原址建有西汉南越王墓博物馆,博物馆由著名建筑设计师莫伯治设计。
  1995年发现南越国御园大型石构水池及其石构建筑遗存,被评为当年的中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地点中山四路。
  1997年发现御园曲流石渠等遗迹,再现了秦汉时王宫原来的概貌。地点中山四路。
  2000年发现南越国木构水闸遗址,也是迄今发现的最早的木构水闸遗址,反映了南越国排水、防洪的技术。地点西湖路光明广场。
  南越遗址为什么能够保存完好 
  西汉南越王墓:机缘巧合,安度千年
  吴凌云介绍说,建国以后所发现的大型古墓几乎都被盗掘过,而南越王墓发现时未受盗扰,而且随葬物品多,墓主身份高,所以才格外珍贵。吴凌云猜测,任嚣的墓,应该在今天的迎宾馆位置,不过至今没有找到。而赵佗的墓历来就是一个谜,据史书记载,三国的时候,孙权听说开国王赵佗的墓“多以异宝为殉”,就派兵寻找,经过一番“凿山破石”的折腾之后,终因“费日损力,卒无所获”而罢休。孙权误打误撞地挖到了第三代王赵婴齐的墓,“得玉玺、金印、铜剑之属”,古墓肯定洗劫一空。
  第四代王赵兴与第五代王赵建德兄弟俩同室操戈,结果赵兴被杀。而赵建德当政时,汉武帝发兵10万,5路大军“咸会番禺”。南越王宫在火海中化为一片瓦砾,赵建德的头也被悬在了西汉都城长安的北阙上。这两个死于非命的南越王当年即不可能有墓存在。那么,赵昩墓的发现就弥足珍贵。这样一个藏着丰富宝藏的古墓,为什么可以保存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呢?
  吴凌云认为,和赵昩墓的位置有关。象岗和越秀山本来是连成一体的,现在我们站在南越王博物馆外,遥望越秀山,还可以感觉到山脉的走向浑然一体。明代开始,越秀山与象岗之间就打开了广州城的北门,到清朝,这里建筑炮台,当年两山上都架有大炮。其后就一直是军事禁区。而这里也一直属于城郊地带,即使是兵荒马乱的年月,也少人关注。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岗脚下才建成酒店和公寓;上世纪八十年代,这座宝藏才被人们发现。
  
  南越王宫殿:中心城区堆积的历史一页
  至于南越王宫殿为什么能够留下来,麦英豪介绍,广州城市的中心2000多年变化不大,南越王宫殿在出土前破坏也比较严重,因为我们的城市是在一个位置上不断重建,每个年代都会推倒旧的建筑,兴建新的建筑,南越王宫殿、御花园就是在地面四米以下。
  从上往下有原儿童公园的前身——汉民公园的花坛遗迹;有侵华日军广州神社遗迹和遗物;有清代的永丰仓和愚山书院以及明清时期的广东布政司署遗迹;在宋代地层保存有十几座的建筑遗迹;还有铺砌讲究的砖铺走道等唐代遗迹,其中有一处唐代晚期的建筑遗迹的台基用莲花状彩陶砖包砌,制作十分豪华讲究,应是唐代的大型官衙建筑;南朝也保存有若干组大型建筑的包边台基和人字形砖铺地面等;在汉代的地层则以一条砖铺水渠最为重要,渠体是用从南越国遗迹上拆下来的南越国印花砖砌筑而成的,长达40多米。
  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层,我们城市地下的土地,一层层记录着城市的变化,秦汉时代的记忆,就保留在最下面。
  
历史猜想
  陆贾看到的广州
  《南越列传》的两千余言以及汉书中有关南越的零星记载,并不能为我们提供南越国的全景。事实上,列传以记载南越国与西汉王朝的政治关系为主,并没有多少民生、民情的线索;而且,一直以来,能够与这两千字相互印证的东西不多。历史总有些戏剧性的转折,南越福地,总给人意外的惊喜。
  南越王墓、南越王宫署及御花园中大量的文物出土,则为我们描述了当年的广州生活的情形。当然,专家也提醒我们,这样的奢华生活只是属于贵族的,百姓的生活情况不得而知——出土的贵族生活遗迹,只是让我们看到了当年广州的最高生活水准。
  外交官陆贾受刘邦派遣,出使南越。赵佗希望能够通过他与汉朝交流,当然是盛情款待,而他,也许会对看到的广州大吃一惊吧。陆贾在汉文帝时再度出使南越,除了他熟悉情况,与赵佗有旧,恐怕广州的物产风情吸引他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长乐宫乐不思汉
  当年刘邦当上皇帝,宫里连四匹一样颜色的马都找不到。赵佗虽然着越服,却是布料精致,而且那时候南越王宫中已经有许多精美的玉器和青铜器,比如南越王墓出土的承盘高足杯由金、银、玉、铜、木五种材料制成,三条金首银身的龙仰首托杯或者是玉角杯,则是整块青白玉雕成,再加上美丽的香炉、铜鼎,一定让陆贾目不暇接。
  南越国依据中原体制建国,南越王宫署的一号宫殿遗址正好就在古代禺山的高地上,位于赵佗城的东南方。这个位置与西汉长乐宫的位置一模一样,而其东南边又是御花园,方便王室休闲和游玩。因此,专家推断,这个一号宫殿很有可能就是长乐宫。麦英豪介绍,长乐宫应该就是赵佗宴请陆贾,差点让陆贾乐不思汉的地方。
  花园中有曲水回廊,更有不少玩乐项目,不但有陆贾可能从没见过的南越乐器演奏,也有一些新鲜的娱乐设施。比如御花园中东南角的弯月形石池中发现成层的龟鳖残骸——麦英豪说,这些鱼鳖一是用来祭祀,再就用来观赏和食用。石池中几个斜坡,就是让龟鳖上上下下取乐的。
  
  奢华的海鲜大餐
  想来赵佗会用海餐来招待陆贾。吴凌云说,广州的餐饮业已经根据南越国出土文物、在考古专家的帮助下,制定出了南越大餐的食谱,豪华程度堪比满汉全席。
  南越王墓出土的文物反映了当年广州人的生活习惯以及文化习俗。比如有大量动物残骸,既有贝类、鱼类、猪牛等,也有竹鼠、禾花雀,可见广州人爱吃野味的习惯由来已久。出土的铜器中有越人抓蛇与吃蛇的形象,也是历史书所记载的“越人得蚺蛇以为上肴”的见证。最有趣的是有好几个烧烤炉出土,可以烤整只的乳猪等食物,这在其他地区出土的文物中还不多见。
  南越王墓不但出土了大量煎、烤、蒸、煮的器物,及大量海产品,还出土了两个姜礤,是用来磨姜汁的,样子和今天我们磨姜蒜的东西差不多。据专家说,姜用于调料,古已有之,一般用来佐鱼,可见广州人爱吃海鲜也颇有历史。
  
  不少新鲜玩意
  赵佗颇谙官场之道,也送了陆贾许多礼物,比如孔雀毛、象牙之类,陆贾一辈子都享用不尽,剩下的,在他死后,他儿子还拿去换了数百金。
  南越王墓中的大量文物体现了中原文化、南越文化与海外文化的交流融合,蒜头壶、张仪戈、陶响盒是属于秦文化的,16件铜鍪是巴蜀风格的,而动物纹铜牌饰、羊头纹杏形金叶则是匈奴文化器物在岭南首次出现。非洲象牙、波斯银盒、红海乳香等都足以证明当年的广州人已经与海外有交往。
  中国古代建筑以木结构为主,西方古代建筑则是以石结构为主,而南越王宫署及御花园大量使用石质材料,比如石柱、石梁、石墙、石门、石砖、石池、石渠等等。麦英豪介绍说,用石材做建筑材料,广州比北方要早很长时间,这些石材从哪里来,西方的资料中没有记载,中国也没有,不过也说明广州对外交往的程度之深,在各个领域都有影响。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张丹萍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 黄 皓